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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白玖之女钰娡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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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秦政来兴乐宫歇息。我对他说道:“大王,国尉居齐已久。何不召回国尉回咸阳,在大王脚下为大王效力。”

秦政说道:“还不行,自打秦灭楚。齐王便就疑心秦国了。”我说道:“如今七分天下在秦,就是齐王要反,那又能如何?”

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成,如今秦虽无可战胜。但是若是贸然与齐开展,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我说道:“大王说的有理。”

我深刻认识到,宫中多数妃子都是简单的妃子。那些原本来自他国的妃子,如果国灭他们便是没有半分依靠,他们只是一些女人,一些不受大王欢喜的女人。就算是齐夫人也在此列,因为秦国也不顾齐国的面子。

我们这些从外国来的妃嫔不如那些秦国的妃嫔,辛美人、文君、杨良人他们是朝中大臣之女,他们不得宠还会送来母家姊妹。虽然大王不会对那些大臣有所顾忌,但是他们却能在无母家的妃嫔强昂首挺胸。

我时常想秦政对我不变心,是否有魏缭的因素。我从不向秦政隐晦我与魏缭的来往。而魏缭是这大秦的股肱之臣。

他在朝中,我便安心。可那时我随驾去郢陈,他便应命前去齐国。如今我希望他早些回来。

这日,我走去畅春殿想看望阿玖,可她寝殿中四下无人。我和阳滋走到内殿,见到摇篮中躺着公主。我伏下身子,看了公主,随即看向阳滋说道:“阳滋过来看,钰娡在睡觉呢。”

阳滋上前一步,说道:“钰娡好小。母亲,九姬肌肤好凉”我摸了一下公主的脸,果然很凉。

我侧头看原来是窗子开着,我把钰娡交给阳滋。见阳滋出神,我叮嘱一句,“阳滋可要小心抱住钰娡”。阳滋木讷点头,我见她呆呆的模样只好发笑。然后走去轩窗下,拉上窗子。

又听见外面传来人声,原来是阿玖带着侍女进门了。阿玖进门之时,正是阳滋抱着公主。阿玖盯着阳滋,那厌恶的眼神让我一愣。我故作轻松问道:“你去了何处?也不留个侍人陪着公主。”

阿玖一笑,上前说道:“去园中走了走。”乳母上前接过阳滋。突然大叫,“公主没了鼻息!”“什么!”

众人惊慌,阿玖抱公主。我上前一看,碰公主肌肤已是僵硬。

我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乳母说道:“方才公主还在睡觉。为何突然去了?”乳母看向我,我斥责说道:“你为何看本宫,难道是想说是本宫下手的么?”

“婢子不敢。”

阿玖婢女冬儿惊呼,“公主脖颈上有掐痕。”我观公主脖颈果然如此。

阿玖看我,我摇了摇头。

九公主早夭,宫中大惊。太医令禀告秦政全因为其窒息而死。秦政望向我。

所有嫌疑则被指向我。近来我与阿玖相处确实不够和睦。在咸阳宫,众妃皆在,阳滋走出说道:“父王,母亲从未碰过九姬。白八子与侍人进门是也是阳滋抱着九姬。母亲无过。”

阿玖说道:“大王,四公主为何会对九公主下杀手?若非妫夫人指使……”

我一怔看向阿玖说道:“我从没有,阿玖你应该相信我的。”阿玖回道:“为何信你?事实就摆在面前。太医已说,公主脖上掐痕足以致死。”

我无奈摇了摇头,这事情太过蹊跷。我也想不通何人要害九公主。阿玖平日行事太过张扬,我眼神扫过众妃,心中琢磨到底是何人下手。

秦政此时问道:“珑儿,你可真因为对白八子心有怨恨。而杀害九姬?”我应答:“妾没有做过。”

“可是事情经过摆在面前,当时殿中除了你与四姬便再无他人。”

我与阳滋被禁足兴乐宫,还待查明事情经过。

当日,我进兴乐宫。亥儿对着我,面上满是怒气。“他们说母亲杀了九妹妹?”我一扫他身后的内侍,然后低下身子说道:“自然不是。”

亥儿面上怒气瞬时没了,反倒哭了出来。“母亲,姑母会多伤心啊。”

说起阿玖,她今日一口咬定是我杀了九姬,实在让我心寒。我交代胡亥身后的孟春,“去西宫。除了栖霞殿,哪儿也别让亥儿去。”我担心阿玖迁怒亥儿。

过了三日,听闻案子就要结束。我将会被指为杀公主之人。秦政谴人传书与我,让我不用担心。那日阳滋不见了,到了昏时我才知晓她是跑了出去。去咸阳宫,承认杀人。

文君的侍女告知我的时候,我差点到倒了下去。郎中从兴乐宫撤出。秦政召见,他说道:“阳滋会没事,她年纪尚小,也是王室。”

我哭着说道:“为何要逼迫我们去承认不是我们做的事情!阳滋是担心我,她还那么小!你别以为我不通秦法。”

秦政除了轻拍我的背,并未再言。

我跑去求阿玖,可阿玖说道:“我的女儿死了,你的也是要死一个的。”

我一愣恨恨说道:“你我二人再无血缘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