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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骅姜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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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白眉银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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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认真地听着,又认真地点点头道:“师傅所说,小白已铭记在心,终其一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很好,如果以后你做了大逆不道的事,自有仙侠剑为民除害。同理,如果出自我门的人做了人神共愤的事,你也有义务清理门户。至于第三条,也是最后一条,不可广收门徒。你以后如果成了剑术大家,肯定要收授门徒。但有一点你要切记,宁可精,不可滥。”

说到这里,杨老停顿了一下,小白适时地问出一句:“师傅,什么叫宁可精,不可滥?”

“江湖人好坏不齐,良莠参差,收一徒,除了资质外,更重要的是人品。收无德千人,不如收有德一人。这就叫宁精不滥。”

“除了门规,我再介绍下你三位师兄,省得以后相见不认得。你大师兄用的是龙纹银剑,名‘龙吟’,二师兄用的是银虎光剑,名‘虎啸’,四师兄用的是双手单刃短剑,名‘双锋’。这三把剑各有特点,你见了定能认出。本来你三师兄也有一把剑,名‘夜虹’,他临终前对我说,如果我再收小徒,就将他的配剑送给小师弟。我因为他的死,决意此生不再收徒,今既收你为徒,也是命数,便将此剑送你,你随我来。”

小白跟着师傅,一路上左转右拐,经过了“众仙亭”,穿过“长生廊”向右转到了“蓬溪居”。眼前不禁豁然开朗,这蓬溪居别有洞天,内里有小桥流水,有假山怪石,青松苍柏按五行八卦排布,中间一座优雅凉亭,凉亭脚下是一方池水,池上小小石桥斜跨,偶尔有几尾红色金鱼机灵灵探出头来,咬住漂浮水面的浮萍,看见人来又游开躲到石缝间。凉亭后方是大片的竹林,林子正中静静的放着竹屋,阳光斜照,地下斑斑驳驳,屋顶上也是斑斑驳驳。小白跟着师傅走过小桥,穿过凉亭,走到竹屋前。只见门头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白云”,笔走龙蛇,潇洒飘逸,每一笔画像一把利刃刺出,剑气逼人。走进屋内,房间不大,四面竹墙有三面开窗,还有一面是门,房内只有中间放着一人宽的竹床,四面墙上挂着十数把各不相同的宝剑,有的有剑鞘,有的寒光点点并无剑鞘。有的长逾五尺,有的短仅七、八寸,有的炫彩夺目,有的朴实无光。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杨老走到那柄比匕首还短的短刃前,伸手取下,递给小白,说道:“这短刃名:夜虹。是你三师兄生前的随身武器,也是防身法宝,现在传给你。这剑锋利无比,以法器掷出就像一抹飞虹,因在夜里它的轨迹会形成最美最亮的彩虹,久久不散,故名:夜虹。御使它要强大的真气,输入的真气越强,它飞的越远,飞的越快,如果配合金元真气将无坚不摧。它是杀人的凶器,也是救人的宝器。希望你慎重使用。”

小白忽然疑惑地问道:“杀人凶器好理解,为什么还是救人的宝器,他难道还能救人?”

杨老哈哈大笑,摸摸小白的头顶,笑着说:“我就喜欢你这聪明劲,问的很好。剑是双刃剑,一面可以为恶杀人,一面却可以为善救人。好人手中的剑就是救人的剑,坏人手中的剑就是杀人的剑。剑用来为恶就是恶剑,剑用来为善就是善剑。我们的仙侠剑是善剑,但也杀人,只不过杀的是坏人,杀的是恶人,坏人恶人死了,更多的好人就能活,你说是不是在救人?更何况,江湖中持强凌弱的事情屡见不鲜,我们若能用手中的剑打退强恶不也是救了弱善吗?”

小白听的似懂非懂,也答不上杨老的问题,只是端详着手中的短剑。这剑没有剑鞘,也没有剑萼,两个小拇指宽,剑身乌黑,寒气逼人,仔细点可以看见从剑尖到剑柄有弯弯曲曲的七条线条,彼此平行不相交。剑柄也是乌黑的,表面光滑,非金非银,非铁非铜,似木又非木,说不上是什么材料做成,但这个材料和剑身的玄铁比起来轻的太多,以至于拿在手里只能感觉到剑身的重量。

小白正看的入神,想的入神,就听到杨老对他说道:“这柄短剑只能用做护身兵器,你再在墙上挑一把喜欢的宝剑。”小白听到除了手上的短剑外,还可以得到一把长剑,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他双手捧着短剑四处走了一圈,将短剑放下,走到一把剑柄上刻着月亮图案的长剑前,取下长剑,“锵"的一声拔出长剑,银光一闪,寒月般的剑锋已经出鞘,剑身银白,发出淡淡的光华。小白举剑比划了两下,趁手合意。高兴地对杨老说道:“师傅,就这把剑。”

杨老略带赞许的点点头,说道:“此剑名:银月,乃由上好的精钢打造,虽非销金断铁的宝剑,也是不可多得的利剑。以后这剑便是你的配剑了。你今晚也不用回雅舞居,就在这蓬溪居吧。”

小白问道:“这里只有一间屋子,一张床……”

“这间屋子当然是我的,你的屋子要自己想办法,四周的竹子你可以随便砍伐。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出去,也不可以用外面现成的东西,晚上我会教你金元真气的修炼方法。”

小白从早上一直忙到晚上,才砍了二十多根竹子,远远不够建个小屋。最关键的是要想把这些竹子变成屋子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今天晚上只能以地为席,以天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