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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歌易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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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仇了恨了塵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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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亦知今日是拼個魚死網破的時候,振奮起精神來,對孟歌痛下殺手,雖說是身負重傷,但拼起命來,孟歌仍是難以抵擋,漸漸的退了好幾步,好在白云還在防著雪凌公主的人,這層層疊疊的涌過來,再看虛無道人、易水寒與黑風雙煞都靜觀一旁,隨時可發起進攻,不免心中涼意陣陣。

弓箭手在放箭時怕誤傷孟歌,難免投鼠忌器,雪凌公主咬牙道:“寧可錯殺,不能放生。”得此命令,弓箭手肆無忌憚,立時箭聲嗖嗖,白云雖揮袖如帳,擋落不少,倒底也中了幾只,孟歌在深山學得如野獸般逃避的本事,但也不能盡躲,肩頭中了兩箭,虛無道人和易水寒見狀,雙雙騰身撲上,分站孟歌左右,為她擊落來箭。

孟歌看也不看,伸手拔出肩頭兩箭,順手便扔在地上,仍與白云拼來死去活來,若說孟歌殺了白云,倒是為朝庭省了事,但是雪凌公主心高氣傲,又剛被劉承恩所棄,對“夫妻”情份尤其惱怒,見孟歌非要親手殺白云,也來了氣,江湖亂黨,不如共誅,正要大聲下令“往死里射擊”,易水寒指劍躍來,朝她喝道:“雪凌公主!你殺白云,悉聽尊便,若是再傷我岳母,必與你追究!”

雪凌公主哪里聽得一介草民這樣對她喝斥,秀目圓睜向易水寒看過來,正對上易水寒寒冷如冰的目光,一股凜然之氣下逼心底,當時就癡了,須臾,回過神來,黯然斂睫,擺手道:“弓箭手住手。”易水寒朝她淡掃一眼,漠然回身,躍至孟歌身旁。

白云趁機松口氣,以手撫傷,指尖鮮血如柱涌出,忍痛折去箭,大笑道:“混戰之機,雪凌亦奈我何?”

雪凌公主臉色一變,道:“圣上仁澤,本公主亦不能傷及無辜,白云,雖不用弓箭手,你也一樣要死。”弓箭手退后,持械官兵又圍上來。

孟歌冷冷的看她一眼,毫不領情,仍是硬生生的吐出一句話:“我要親手殺了他。”雪凌公主大怒,這個丑嫗如此不知好歹!孟歌又冷眼看著易水寒道:“你向我發誓,給梅兒幸福。”易水寒一怔,心突的疼起來,沒有說話,虛無道人接言道:“孟小姐,無需發誓,水寒亦能做到。”

孟歌搖搖頭,肩頭的傷口往向淌出血來,孟歌隨手摸了摸,摸了一手血,虛無道人道:“孟小姐,你先包扎一下傷口。”孟歌道:“不必包,在血流盡之前殺了他就行了。”虛無道人還要說話,孟歌冷冷的擺擺手,道:“五弟,梅兒流了好多血啊。”

虛無道人瞟了眼地上的暗紅的血跡,嘆口氣道:“孟小姐放心,水寒當保護梅兒周全。”孟歌驀然目光尖利起來,象兩柄利劍指著易水寒,厲聲喝道:“我要你親口對我說。”

易水寒抬眼直視孟歌,肅然道:“易水寒向您發誓,讓梅兒幸福。”話剛落音,孟歌狂笑不止,良久,從胸口摸出一塊玉珮,放在易水寒手里,柔聲道:“十八年前,它就是你的。”易水寒的心象是被一把匕首慢慢的割著,疼痛不已,他認出這是在京兆府外的樹林中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問他認不認識的那個玉珮,如果當時自己認出來……

易水寒握著玉珮,眼睛微潤,虛無道人嘆道:“孟小姐,你這是何苦。”孟歌悲聲道:“五弟,你是得道之人,你說生有何歡死有何懼?我孟歌這十八年里日夜念著兩件事,殺了白云,看看梅兒,得水寒重誓,梅兒這事已了,若再殺了白云,此生亦無歡無懼。”似又想起一事,嘆口氣,沒有說出來。

易水寒道:“百靈平安,與孟臻一起,岳母可放心。”孟歌眼睛一亮,喜道:“臻弟?好極。臻弟可好?”易水寒點頭道:“很好。”孟歌目光柔和,綿聲嘆口氣,目光悠長,不再問話。

孟歌轉過頭看向白云,慢慢的向他走去,易水寒攔住道:“岳母,水寒代您一戰。”孟歌看著他,突然溫柔的笑起來,伸手撫mo他的頭發,溫言道:“你只要記得你剛才的誓言就行了,為了梅兒,你不必動手。”說著從他身邊走過。

易水寒忽如窒息,她是要讓十八年前的血債從她這里劃上結局,白云畢竟是如歌的父親,如果自己的手上沾有她父親的血,她的心會永遠留下一道疤,他突然明白,為何孟歌非要親手殺了他,為何三叔、五叔都會搶在自己前面,因為他都想讓這仇恨結束在上一輩。

血從孟歌的肩頭流下,滲透了她背上的衣裳,單薄的背透著一股凜冽的冷意,那是一種死亡的氣息,易水寒扭頭看虛無道人,虛無道人拍拍他的肩,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易水寒潸然道:“五叔,您都理解她的心思是嗎?水寒不忍心……”虛無道人意味深長的道:“這是她為自己選好的歸宿。”

易水寒默默不語,虛無道人看出他的心思,道:“她若不敵,自有五叔。”低頭看著已死去的千杯不倒翁,道,“去陪著你三叔。”易水寒點點頭,回到千杯不倒翁身邊,手卻暗暗的扣緊了劍柄,眼角緊盯著孟歌一步步走向白云。

雪凌公主呆呆的看著他們對話,她是個官家小姐,養在深閨,所知不過是女誡與為國忠誠\,哪里接觸過江湖上的殺戮與恩怨,亦意識到自己不該強行介入到一樁血海深仇中,抬手示意官兵們退下,騰出一片空地來讓這對怨偶做最后的決戰。

孟歌從腳尖彈起腳邊官兵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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