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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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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拓跋建庭继续说道:“这玩意分三层,第一层呢是装着一个名叫浑仪的玩意,第二层放着浑象,这两玩意,我是不懂。毕竟山下这些东西有些都已经过时了。倒是第三层里面很有意思。”

  说着拓跋建庭用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戴雨农也重新将那小玩意放回了茶杯里,认真看着拓跋建庭边说边画。

  “最下面一层主要就是一些烂七八糟的物件,但是这一层分为五隔,第一隔又名"正衙钟鼓楼",负责整台的标准报时。木阁设有三个小门。到了每个时辰开始时,就有一个穿红衣服的木人在左门里摇铃;到了每个时辰的正中,有一个穿紫色衣服的木人在右门里扣钟;每过一刻钟,一个穿绿衣的木人在中门击鼓。本来呢在山下这些个木人都是有驱动装置的,不过有了神仙法术加持自然就省去了倒是少了些味儿,这些木人可比温酒楼那些姐姐和气多了任劳任怨从不发火。”

  戴雨农微微一笑,金丹境的小二显然是没少挨那些神仙的姐姐的埋怨,不然这会怎么说到这就声音小了?

  “第二层木阁负责报告时初、时正。每逢各个时辰的开始时,正中时,分别有穿红衣和穿紫衣的木人拿着时辰牌出现。此层共有红衣木人和紫衣木人各十二个,时辰牌牌面上依次写着子初、子正、丑初、丑正等等时辰,玄乎吧?这些木人虽然是有山上仙师施展秘法才能活动,可这报时的精准却与法术无关,其中原理还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然后就是这第三层木阁,这一层负责报告时刻。该层木阁正中有一个小门,每到一刻,一个穿绿衣的木人持刻数牌出现在小门前。此层共有九十六个绿衣木人,刻数牌牌面上依次写着初刻、二刻、三刻、四刻等。这层木人的动作由报刻司辰轮控制。注:正子时、正卯时、正午时、正酉时,时兼刻,紫衣小人出场。因此只有九十六个绿衣小木人。

  第四层木阁负责晚上的报时。该层木阁中间有一个小门,木门内置一小木人,逢日落、黄昏、各更、破晓、日出之时,木人击钲报时......”

  滔滔不绝解释完,拓跋建庭直接提起茶壶牛饮,越说越是觉得有意思,恨不得当场就砸碎了玻璃珠,一窥此物真容。

  不过只是说道最后戴雨农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玻璃珠给收了起来,估计是看着拓跋建庭,两眼放光,越说越感兴趣的模样,担心这厮临时反悔。

  直到温酒楼渐渐开始忙碌起来,戴雨农才回过神,听得入迷这会估计游延济都备齐好东西了。

  支付了一颗鼻蚁钱外加两枚鬼脸钱,算是把这笔人情斩断了,也攒下了一笔香火情。

  本来戴雨农是想邀请拓跋建庭去自家做客的,没成想倒是被拓跋建庭给拒绝了,反而拓跋建庭还苦口婆心相劝,盛情邀请戴雨农来尝尝他们温酒楼的年夜饭。

  按照拓跋建庭的意思温酒楼的年夜饭一向都是温酒楼自家人吃吃喝喝,言谈无忌,但是可以自带家属,戴雨农当时是一脸尴尬,前几次打交道还中规中矩的金丹境小二这会却是像换了个人似的,言谈举止何止浮夸?简直就有些不着边了。

  戴雨农看拓跋建庭这架势是想要跟他拜个把子,盛情邀请。

  这种攀缘,让戴雨农有些极为不适。

  “当”的一声脆响。

  温酒楼算是正式开门招待客人了。

  拓跋建庭这会是瞬间变脸,肃然起身,整了整衣衫,朝着戴雨农赔笑道:“小的就不多陪着小哥了,您请自便。”

  说完就转身离去,戴雨农算是把戴雨农整的一愣一愣的,忽的就觉得这温酒楼好像也不是啥正经好地方,强忍着喝了几口茶才好意思起身离去。

  飞升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找个人还是有些困难,思来想去戴雨农还是没想着去麻烦芈老头,只好想着去城门口碰碰运气。

  在前往城门口的路上,戴雨农其实很不安。

  起先拓跋建庭的随和戴雨农并未多想,但是经过今天这一次攀缘,让戴雨农不得不谨慎起来。

  他想起当初那位来自佰花福地的莫玉芝,她的善意不就是针对的就是宋清阿么?

  那拓跋建庭呢?同样?还是詹先生?

  越是这样想,戴雨农越是有些不寒而栗,这些攀缘让他浑身不自在,好似在这些人眼中,他戴雨农早就不仅仅只是戴雨农。

  这种感觉,就像戴雨农自己是在与别人眼中的‘戴雨农’争我。

  詹拮城那本,对‘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作注释册子,此刻对戴雨农的影响展现的淋漓尽致。

  詹拮城的思想,就像一种钢印,正在深深烙印在戴雨农的思想上。

  这样的局面,詹拮城很早就推算过,当时芈老头笑言:“其实世间在多一个詹拮城也不是不可!”

  詹拮城却笑不出来,他很清楚自己的优势,也很清楚自己的缺点,他知道自己如何才能过的快乐,也更清楚自己有多么不快乐。

  他先生这一脉的学问,都是从‘做自己’开始,这是一种传承,只有做了自己,他先生这一脉的学问,他这一脉,他先生这一脉,先生的先生这一脉,先生的先生的先生的弟子才能真正的有自己的学问。

  薪火相传,传的是火苗,不是灯芯。

  千年暗室一灯既明中的灯,永远都不应该只是同一个。

  就像坐镇长城的那位,掣肘三教的那位,打造神仙钱的那位,坐镇抚仙湖的那位。

  无数位这样的高位,山巅修士,永远都不可能都只会是同一个人。

  一潭死水,养一池死鱼。

  更何况,人间这座偌大的鱼塘。

  詹拮城当时正襟危坐,双手搁置膝盖上,死死拽住儒衫,额首低垂。

  到了城门口,果然瞧见游延济正坐在一旁的茶水摊上与人说说笑笑。

  东西应该是全备齐收在袖中乾坤中了。

  瞧见戴雨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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