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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锦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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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活脱脱一个小阿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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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至姜辞带着程世君来到沈记香料铺时,向嬷嬷早就做好了准备。

  姜辞对向嬷嬷还是比较尊重的,一进香料铺就介绍起来:“小舅舅,这是夫君的乳娘向嬷嬷。”

  程世君今天已不知震惊了几回,见到满脸恭敬,冲着他行礼的向嬷嬷,惊愕道:“你是沈献的乳母,这……怎么可能?”

  他虽然不记得一个乳娘姓甚名谁,也没见过她生得什么模样,但有些事他还是知道的,沈献的乳母早在沈献七八岁大时,犯了错被沈家撵走了。

  当时,沈献还在阿萌面前哭来着。

  这哪里又来了一个乳娘?

  “唉——”向嬷嬷想到往事,老泪差点流了下来,“提起旧事,奴婢到现在心里还气难平,当年我不小心得罪丫头凤娥,谁知凤娥后来竟成了老爷的小妾,她吹吹枕头风,老爷就将我撵走了。”

  说到这里,眼泪恰到好处的流了下来,她抬袖抹了一把,继续道,“后来少爷不容于沈家就离开了沈家,他孤身一人,无人照顾,奴婢就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撒下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

  最大的谎言,就是半真半假,非常具有迷惑性,让人分辨不出。

  唉——

  可怜她一大把年纪了,竟成了撒谎精。

  “原来是这样。”

  程世君一听,是了!是有这么回事,沈之航的确纳了一个叫凤娥的丫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他心中的疑惑在刹那间消散了。

  忽然,后院响起一个男孩清脆而欢快的笑声。

  “哈哈……娘,你瞧十五妹妹,她又冲我笑了,她一定超级超级喜欢我。”

  姜辞疑惑道:“咦,十五和初一还有婶子怎么都在?”

  向嬷嬷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回头朝着后院的方向望了一眼,“哦”了一声道:“刚刚乳娘将十五带了过来,初一要跟着来,胡娘子怕他闹腾也跟着一起来了,几人正在后院陪着十五玩呢。”

  程世君立刻问道:“初一是谁,十五又是谁?”

  姜辞笑道:“初一是我隔壁邻居婶子家的孩子,十五是我女儿,走,小舅舅,我带你瞧瞧去。”

  程世君一听姜辞都有女儿了,惊喜之余又感慨时光匆匆,世事难料,如今小阿萌都有女儿了,他欢喜的随着姜辞一起朝后院走去。

  胡氏见有陌生男人突然来访,她慌忙正要起身避开,素来不拘小节的姜辞已经走了过来,笑着冲她介绍起来:“婶子,初一,这是我小舅舅。”

  “阿萌姐姐,这是你亲舅舅吗?”

  初一歪着脑袋打量着程世君,只觉得生得好有气派的样子,比起他那个五大三粗的舅舅好看多了,不过他舅舅手巧,会做好多东西,也不知阿萌姐姐的舅舅有什么本事。

  姜辞笑着点点头:“是呀,我嫡嫡亲的舅舅。”

  初一还想再说,胡氏扯了扯他:“初一,还不见过这位老爷。”

  说完,她福一福身子,冲着程世君行了一个礼,融融日光下,程世君冲她微微一笑,回了一个礼。

  胡氏愣了一下,只觉得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的笑容也能如此温暖。

  这时,初一学着胡氏的样子,福了一福,笑嘻嘻道:“小舅舅好。”

  程世君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他为人豪爽,一见这初一便觉着喜爱,毫不犹豫的从袖子里摸出两个状元及弟的小金锞子,要送给他。

  胡氏一见他送的礼如此贵重,哪里敢收,急忙推辞,程世君笑道:“初次见面,略备薄礼,还望胡娘子务必收下。”

  “这……”

  姜辞笑道:“婶子,你就不要客气了,你帮了我那么多,就收下吧,这是我小舅舅,又不是旁人。”

  “那……好吧。”

  胡氏不好再拂人心意,遂点头同意了,暗想着收了人家这么重的礼,要如何还回去才好,又怕打扰到人家说体已话,便寻了个理由,带着初一先离开了。

  “呀,小囡囡怎么生得这么好看。”程世君走到摇篮跟前,一见到摇篮里窝着小嘴打着哈吹的十五,目光满是喜悦,几乎移不开眼睛,“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小阿萌。”

  他满脸慈笑的伸手逗弄了十五一下,十五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懵懂的看了他,小嘴儿往上一弯,笑了笑。

  “我家小囡囡笑起来真是太好看,太招人疼了。”程世君更加喜爱,啧啧称赞,又转头看向姜辞道,“你小时候生下来时也是这般模样,笑的也这么好看,不过那时侯你软又小,我都不敢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