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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厌世状元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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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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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安回忆书中情节, 男主詹云和庶吉士选馆结束后不久就回乡告祖了,不等告祖归来,昌平皇帝便驾崩了。然后……好像是发生了一起战乱。但并没有细写, 只着重描述了詹云和在翰林院怎么通过自己的才思, 盖过榜眼、探花…传胪。

怎没有状元?细细想,好像有提一嘴, 状元另有差事, 就再没人问及。怎感觉有点讳莫如深的意味?

见媳妇没像往常那般迎上来, 楚陌神情一丧:“在想什么?”走上去盯着她的眼。他就在眼前, 有人竟发起呆。

在想你潜在书里的哪个犄角旮旯。吉安将画册递给辛语, 起身拉着人去洗洗手脸:“你刚那话什么意思,南边要打仗了吗?”

“不一定是南边。”楚陌任由媳妇抓着他的手在盆里搓洗:“我只是觉得南风军这个时候要军饷…”微凝眉头, “有些不太正常。”赵家同永宁侯府一般, 都是镇守一方。

赵子鹤上奏的折子, 他看了。说南徽境边有异动, 但却不细致。如此军情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马虎。身为南风军的主将, 又是桂云总督,他有足够的能力, 将异动查清楚。

可他没有。异动才起,形势不明,就向朝廷要军饷?楚陌以为这其中有诈。西疆、南夏疆土虽都不及大景三分,但若要交战,动作再小,也必惊动四方。到时就算赵子鹤不要,朝廷也定为南风军备足军饷, 绝不会让兵卒饿着肚子上阵。

且, 目前南风军所储军饷按理还能支撑四个月, 赵子鹤未免太着急了。

吉安有点懂了:“你将消息告诉永宁侯世子夫人,是想永宁侯府跟赵家咬起来,拖着南风军索要的那批军饷?”

“算是吧。”以前没媳妇,世景乱与不乱,他都无所谓。但现在…楚陌垂目看向他面色红润的妻子,天下太平人安然。

吉安皱眉:“要是边境紧急,永宁侯府这般咬着赵家,不让放军饷,会不会被告延误军情?”不是她爱瞎想,若那赵子鹤心狠起来使阴招,自导自演坑杀一些南风军,朝里再有大吏踩一踩,那永宁侯府就不好了。

“有可能。”楚陌高兴于媳妇的敏锐:“但若只是一小波‘敌兵’偷袭,就让南风军损失惨重,我以为罪过不在永宁侯府不让放军饷,而是在于赵子鹤这个主将无能。”

过着他的话,吉安点了点头:“只要南风军不是饿死的,罪就不在军饷上。”

“对。”楚陌还要补充一点:“四个月内若有南风军饿死,那不仅赵子鹤,就连西州、沣水、甘林三省大员都要回京自辩贪墨军饷之事。”这可是大罪,弄不好要诛全族的。

大景的军饷一年一放,不是直接到主帅手中,而是存放在大军驻扎地附近的几个省府地仓里。持兵符,一月一领。战时,事宜就便。故没有特殊战情,赵子鹤是很难向朝廷提前索要军饷。

现在就等西州、沣水、甘林三省的折子了。如果来,那情况有两种。一、南徽边境真的不稳;二,三省地方大吏都出问题了,不是贪墨了军饷,就是心存异。

敛下眼睫,楚陌记得良王有一侧妃,亲爹是西州布政使。那侧妃还诞有一子,年岁正幼,听说身子也不是很康健。

幼主强臣。

吉安长吐一口气:“但愿不要有人作死。”她想过些太平日子。

“放心吧。”楚陌揽住媳妇,带着她到榻边坐:“赵子鹤要军饷没那么容易。”他都把话说得那么明了了,太子不可能不防。再者就算三省要粮的折子抵京,有永宁侯府咬着,即便良王从中周旋,事也要闹到朝上。

到时兵部、户部、内阁…只会因此吵得不可开交。一吵起来,那南风军赵家日子就不好过了。

吉安倚靠着他的肩,想到什突然笑开:“我觉得张家该给咱送份厚礼。”赵家来得也不是时候,这个点闹起来,张仲能拼老命撕扯,以此来转移朝内外的目光。

“会送的。”楚陌转脸向辛语:“让方管事着人在海云阁那留意着。”他想知道海云阁的进项如何。昌平皇帝为了压制元后、继后母家,竟将桂云总督的位置给了赵子鹤。

桂云一大片的海岸,赵子鹤缺军饷吗?

永宁侯世子夫人回府不过两刻,一匹快马就自侯府侧门出。接下来的几日早朝平静得很,因着要回避庶吉士选馆,楚陌每日里除了早朝记要,几乎都待在府上。

四月初詹云和成功通过了考试,入选庶吉士。朝堂上平静还在继续,就在楚陌要递折回乡时,太子急召。

“西州布政使窦明岳上奏,南徽边境骚乱,西州地仓空虚,需填满,以备战。”

“沣水、甘林呢?”在赵子鹤要粮饷时,西州的这本折子就已经在楚陌的预料之中,他语调平平地问道:“也空了吗?”

景易不瞒楚陌:“五日前,南风军以军情急切为由向沣水、甘林提了三月军饷,沣水地仓已空了。甘林还剩一仓是满的。”赵子鹤要干什么?他心里已有大概,现在就只差证据。

“窦明岳有一女在良王府。”楚陌将昨日书的折子递向太子:“您可要盯着点良王,别让他犯糊涂。”赵子鹤虽是良王嫡亲舅父,但外甥作君,哪有自己当皇帝来得快意?

善之都想到这了?景易眼不下望,只当没看见递来的折子:“之前赵子鹤的那本折子,孤留中不发。现窦明岳又上奏,折子是交到尚书省的,这事掩不住了。”

楚陌眨了眨眼睛:“为什么要掩?南徽边境骚乱,乃国之大事,得与满朝文武共议。下臣想集百官之慧,定能将事圆满解决。”日日喊着为君分忧,现在机会来了。

不由苦笑,景易叹道:“孤都想学张仲告病了。”

“张首辅的病快大好了,千载难逢的脱身机会,他岂会放过?”楚陌把折子拿高些:“太子殿下,下臣到时候回乡祭祖了。”

回乡祭个什祖?他太爷活得好好的。要不是怕他翻脸,景易都想问他是不是急着回去给他娘上香:“这种时候,你忍心让孤一人面对那些糟事吗?”

楚陌平静地看着他,眼里无波。这位又不是他媳妇,他没什不忍心的:“太子殿下,家国天下事,都是您要背负的。您该学着独当一面。”靠谁都不如靠己,当然这里排除安安,她可以靠他。

“孤知道,但也要有个过程,不可能一步到位。”景易推开快杵到他脸上的折子:“再容孤些日子,你回乡祭祖也不急在一时。可孤这的火都快烧到身了,你还想不想要大小庄子了?”

庄子?楚陌思及近两日安安越来越暗沉的脸色,心有些动摇了。月事没来小腹就隐隐疼,大夫还诊不出什么。默默收回手,他多留些日子也行:“宫里有专精妇婴的太医吗?”

才背过身走远两步的景易,一听这问一下子回身冲到楚陌跟前:“你娘子有喜了,你还要带她跋山涉水地回乡?她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糙人?赶紧好好养养,孩子没落地,别乱走动。”

这是第二次,楚陌真弄不懂了:“除了怀喜,您还能有点别的‘误会’吗?”他只是觉楚田镇的大夫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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